清明扫墓不单单是一场祭祀活动,更是中华文明的优良传统的体现。
清明扫墓是中华文明礼仪的优良传统。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宗法文明传承史的国家。古人认为人死之后,灵魂和躯壳相分离,躯壳可以腐烂消失,而灵魂却会永生不朽。为了得到自小哺育、养育和教育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祖辈、历代列祖的保佑,故人们往往用供品,十分虔诚地去向神主行礼,这种社会活动就是祭祀。祭祀作为人类一种最重要的文化活动,不仅源远流长,而且被看作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我们知道,国史和国家文明史的传承,是靠个人和家庭的传续来完成的,无个人和家庭的传续,历史将是苍白的、抽象的,且是无人情味的。逢年过节特别是清明的祭奠仪式是个体与历史连接的精神脐带,才使今人的身份清晰而神圣。清明时节对祖先“祭之以礼”的优良传统,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续展开新的有机构成。
清明扫墓是中国文化教化的重要形式。清明祭祖活动是无形的心理感受活动和有形的礼仪行为活动相结合的礼仪形式。我们对祖先的祭祀并非相信“灵魂不死”,而是一种道德信仰,是表达情感的礼仪之举。不仅是发自个体情感的感恩与缅怀,而且更为重要的还在于慎终追远,继志述事,继承先人遗志,发扬光大其精神的积极举措,更具有民德归厚的教化意义。正如冯友兰说的:“行祭礼并不是因为灵魂真正存在,只是祭祀祖先的人出于孝敬祖先的感情。所以礼仪的意义是诗的,不是宗教的。”谁都清楚,祭奠的酒馔、香烛,一滴何曾到九泉,但我们却相信亲人、先祖领受了我们的情意和祭奠。这种庄重的仪式是一种情感的、礼仪的、道德意义上的真实。还有《礼记·祭法》:“祭者,所以追养继孝也。”今天我们通过祭祀活动,营造祭祖敬宗,尊老敬老的社会风尚,以和为美,以和为善,以和为贵,使人民安居乐业,国家长治久安,民族欣欣向荣。敬宗祭祖、缅怀先贤必将是构建和谐社会主义社会的重要内容。
说到扫墓的风俗,就不得不提插柳和寒食这两个风俗。
插柳
据说,插柳的风俗,也是为了纪念“教民稼穑”的农事祖师神农氏的。有的地方,人们把柳枝插在屋檐下,以预报天气,古谚有“柳条青,雨蒙蒙;柳条干,晴了天”的说法。黄巢起义时规定,以“清明为期,戴柳为号”。起义失败后,戴柳的习俗渐被淘汰,只有插柳盛行不衰。杨柳有强大的生命力,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条插土就活,插到哪里,活到哪里,年年插柳,处处成阴。
寒食习俗
寒食节习俗,有上坟、效游、斗鸡子、荡秋千、打毯、牵钩(拔河)等。其中上坟之俗,是很古老的。有坟必有墓祭,后来因与三月上已招魂续魄之俗相融合,便逐渐定在寒食上祭了。春秋时期,周朝晋国(今山西介休)人,生于闻喜户头村,长在夏县裴介村,因“割股奉君”,隐居“不言禄”之壮举,深得世人怀念。死后葬于介休绵山。晋文公重耳深为愧疚,遂改绵山为介山,并立庙祭祀,由此产生了(清明节前一天)“寒食节”,历代诗家文人留有大量吟咏缅怀诗篇。《唐书》记云:“开元二十年敕,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浸以成俗,宜许上墓同拜扫礼。”宋庄季裕《鸡肋篇》卷上:“寒食上冢,亦不设香火。纸钱挂于茔树。其去乡里者,皆登山望祭。裂帛于空中,谓之掰钱。而京师四方因缘拜扫,遂设酒撰(zhuan,饭食),携家春游。”
扫墓,谓之对祖先的“思时之敬”。其习俗由来已久。明《帝京景物略》载:“三月清明日,男清明祭祖,担提尊榼,轿马后挂楮锭,粲粲然满道也。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楮锭次,以纸钱置坟头。望中无纸钱,则孤坟矣。哭罢,不归也,趋芳树,择园圃,列坐尽醉。”其实,扫墓在秦以前就流传了,但不一定是在清明之际,清明扫墓则是秦以后的事。一直到唐朝才开始盛行。
清明祭扫仪式本应亲自到茔地去举行,但由于每家经济条件和其它条件不一样,所以祭扫的方式也就有所区别。“烧包袱”是祭奠祖先的主要形式。所谓“包袱”,亦作“包裹”是指孝者亲属从阳世寄往“阴间”的邮包。过去,南纸店有卖所谓“包袱皮”,即用白纸糊一大口袋。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用木刻版,把周围印上梵文音译的《往生咒》,中间印一莲座牌位,用来写上区号亡人的名讳,如:“已故张府君讳云山老大人”字样,既是邮包又是牌位。另一种是素包袱皮,不印任何图案,中间只贴一蓝签,写上亡人名讳即可。亦做主牌用。关于包袱里的冥钱,种类很多。